徐礼身上摆弄。
小姑娘睡的好好的被巨大的响声吓醒,然后就被阿姨忐忑不安的围着,看见徐礼,顿时委屈的不得了,爬到他胸口,“爸爸”“爸爸”的柔他的脸,“爸爸,醒醒,芷芷怕怕。”
季秉源被徐芷说的心里难受,憋了口气,缓和地说到,“爸爸睡着了,别害怕,有叔叔在。”
小姑娘之前在寡妇家里的时候,村里也有个睡着了,出殡的时候经过寡妇门口还被她看见了,自打那以后对睡着了这个词儿万分恐惧,现在一听坏美人说爸爸睡着了,顿时就无法接受了,哭的差不多的眼泪,跟洪水泄闸似的汹涌地流出来。
“没有,爸爸没有睡着,爸爸不会丢下芷芷,爸爸醒一醒。”小手更加勤快地拍上徐礼的脸。
徐礼费力地睁开眼,看见的第一眼就是张皱巴巴眼泪鼻涕混在一起的小脸。
小姑娘哭的哭的肝肠寸断,不依不饶地要他爸爸快点醒,纯真毫不保留的表达出她对徐礼的依赖和舍不得。
徐礼没什么精神,依旧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放佛看不见在场的另外两个人,徐礼想他再也狠不下心了,在触碰到徐芷过后。心里不自觉地就柔软开来,徐礼想到他活到现在不就是这个小姑娘嘛?和他一样可怜的小姑娘,如果没有他,她要怎么活下去呢?怀抱着梦想等待徐芷畜生等待徐芷长大的日子,是最初最纯粹的幸福……是什么时候他忘了呢?
后来徐礼说,“不会的,爸爸不会再丢下你了。”
爸爸对女儿许下的诺言,却让另外两个人同时松了口气。
季秉恒从后面抱起徐芷,诱哄她随着阿姨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
小姑娘几次三番的心惊胆战再加上大哭一场,精力所剩无几,被抱走的时候接近萎靡,小眼皮耷拉着,硬是亲了亲徐礼才肯走。
小姑娘一出去,整个房间又回落冷清,徐礼不看他们,也不说话,冰冷的能刺伤人的心。
在压抑地空气里,季秉源先开口,他所说的,无非就是关于魏明的事,这都不是徐礼愿意听的。
最后,季秉源说,“礼叔,你跟我走把,二哥强迫不了你的,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带你走。”
这次徐礼,没有坚守一贯的沉默,他说,“你走。”
因为流血过多加上之前起冲突,有些晕眩的男人低低地笑出来,“听见没有,我说了,他根本不愿意跟你走。”
青年发出抽气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你宁愿和二哥在一起都不愿意跟我走?”深吸一口气,急切地说:“魏明的事我可以解释,礼叔我是真心的,我会对你好的。”
徐礼把头转过去,对着他,目光却显得异常遥远,“都一样。”
徐礼说,都一样,在哪,和谁,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区别,皆为牢笼。
季秉源愣在当场,接受不了这样残缺到悲悯的结局与现实。
他心被撕裂了,分开了,就在上一秒。
忍受不了内心的煎熬。他立刻想再说些什么,努力用短短几句话来解释和挽回曾经发生的过去,可越是这样,过去越清晰,内心越难以承受。
一切的语言都无法表达内心的悲痛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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