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看着相拥的苏姜夫妇愣在了原地。
线索大概又断了。
姜望一手抚着苏颖华的后背,另一手拦着她的腰,眼睛却是直直的看向钟诚。那个总是喜欢憨笑的男人,表情有些哀伤,动了动口型,无声的对他说,“你走吧。”
钟诚没有走,他只是到了机场大厅二楼,抓着栏杆远远地看着他们一行人。
没过多久,林斯辰提着一个牛皮纸袋过来送行。他从苏颖华的手里接过那把琴时,表情并没有什么波澜。
送别过后,他一路跟着林斯辰回到了小时候那间琴房,他没跟进去,只是轻车熟路的跑到窗台边。
就像回到了小时候。
小心翼翼地不敢向里看,怕被发现。
琴声起。
钟诚比小时候长高了太多,他不需要再踮起脚尖了,他半蹲了下去,依旧是扒着窗沿的姿势。
其实他都记得。
他记得那年窗台上所有的花。
有各种各样的多肉和仙人掌,最鲜艳的一盆开的正盛的夹竹桃,他在花的缝隙里往里看。
那时候的林斯辰有着他所艳羡的一切。
近乎完美,近乎无暇。
苏姜一家搬走,花盆都被清了。
钟诚还在原地向里看,他看着林斯辰发疯一般的砸烂了那把他哭着求回来的琴,然后跪在琴边一动不动。
他自始至终都是背对着窗台的。
钟诚自以为内心坚不可摧,药性愈演愈烈,不适感再加重的同时,心如刀割。
他倔强地抿着嘴,强忍着一声不吭,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掉,通通砸在那方小窗台上。
好像明白林斯辰为什么会那样对他了。
也知道为什么林斯辰执着于要回那枚白骨戒了。
不就是,后悔了么。
所有的痛苦和折磨,是在发泄悔意,只不过是他钟诚在林斯辰眼里配不上那枚牺牲梦想换来的戒指,而已。
他的爱情,彻底被当事人否定了而已。
——
后来由于药性,钟诚先他一步返回了401。
有些心如死灰。
毕竟在这场博弈里,林斯辰好像更惨一点,他毁了手,灭了梦,砸了琴,否定了钟诚的感情。
他确实是称得上是一无所有了。
倘若如果看钟诚被那恶魔般的药性折磨能让他觉得自己没那么亏的话。钟诚觉得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像林斯辰一样再献祭一回。
最后一回。
是他主动的。
伴着林斯辰无情的耻笑和侮辱般肮脏的话语。他的骄傲,他的自尊,彻底被丢弃。
强势的橙花信息素,是药更是毒。
苦味浸到骨子里。
他生理性的开始恐惧,止不住的发抖。他才不是林斯辰的小王子,永远都是那只趴在窗台,想进不敢进的土狗。
如果说,苏颖华听了林斯辰的故事能确切的体会到他的心殇。那此刻,谁又能理解他的绝望。
他才18岁啊。
凭什么苏颖华要用那种眼神看他啊。
他到底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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