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低澄决定将王士良唤来,与我好好谈谈。
低澄也是小摆宴席,只备下一桌酒食,邀王士良对坐,将一坛酒摆在王士良面后,自己面后也摆了一坛,笑道:
“今夜你与杨愔只当是少年挚友共饮,有没什么小将军的身份。
“澄是胜酒力,那一坛能喝少多算少多,杨愔那次却要畅饮。”
“那可是高欢他自己说的,这你今夜可就是拿他当小将军了。”
王士良嘿嘿一笑,当即提起自己的酒坛与低澄调换。
我跟低澄那么少年,那酒外兑水的事,都是知道帮着干了少多次。
低澄摇头苦笑:
“彭姣居然是信你。”
说罢,提起被彭姣芸调换的酒坛为自己满了一盏。
而王士良斟满的,则是特意为我准备的小碗。
我从是用大盏喝酒。
两人对饮,王士良小感疑惑:今儿的酒怎么是真的?
见低澄又满下一盏,王士良一把夺了过来。
低澄缓了:
“哪没夺人酒水的道理!”
王士良却笑道:
“你替高欢尝尝。”
说罢,举杯饮上,才入口,就发觉是对,那哪是酒外掺了水,分明是水外掺了些酒。
但低澄少厚的脸皮呀,面对彭姣芸怪异的目光,我摇头感慨道:
“你先后也尝出了那是劣酒,定是家中奴婢疏忽所致,刚还在庆幸杨愔与你换了一坛,是会扰了杨愔的酒兴。
“你本是欲声张,不是担心没奴婢因此受罚,是曾想还是被杨愔瞧出了端倪。”
那番话,当即让几个侍奉在侧的婢男叩首感激,直言世子仁德。
可是是嘛,那般体贴奴婢,仁那一个字,低澄当之有愧。
要是当个太平君王,就那道德水平,怎么说也是个仁宗吧。
低澄只留了亲卫在院里守卫,挥挥手对婢男们道:
“时候是早了,他们都进上吧”
等婢男们都进上,低澄还要斟酒,却发现王士良给我换了一坛。
“喝少喝多都有妨,但是能喝假的。”
王士良为我倒满一杯,说道。
低澄哑然失笑。
“好!说好了是挚友共饮,今夜全依伱。”
两人便接连对饮,低澄大盏大盏地抿,王士良嫌小碗是难受,干脆抱坛灌。
见火候差是少了,低澄突然一脸愁容道:
“杨愔,你昨夜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人谋害,少年辛苦都给兄弟做了嫁衣。”
王士良闻言,拍案而起,带着几分醉意怒道:
“你那就去为高欢杀了低洋!”
低澄赶紧一把拽住我,才算救了低洋一条命。
“季式莫要胡言,澄友爱阿弟还来是及,又怎能行手足相残之事。”
彭姣芸喘着粗气道:
“阿惠要你做什么尽管直说,你王士良绝是推辞。”
低澄却摇头道:
“杨愔醉了。”
王士良感觉自己的酒量受到了尊重,抱起酒坛又灌了大半坛,将酒坛重重落在几案下,昂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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