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能不能在其它地方培植人参?”
石广脑袋一摇道:“不成。培植的人参现在有,就是移山参和园参。但这些一般不被行内人和富户们当做人参。它们一般是给穷困人家入药用的。
野山参和这两种培植的参,行家看几眼就能分辨的出来。”
杨重端起自己茶碗,刚喝一口,身后却传来了嘈杂声。
他发现石广又变了脸色,并听到那胖子的声音:“哈哈,太好了。他们还没走,快拿住他们!”
杨重不慌不忙的站起并转过身来,见那胖子和七八名衙役正快步行来。
胖子指着杨重,对为首一衙役道:
“王捕头,就是这小子打掉我一颗门牙。还有旁边那人,毁我商誉,诬赖我卖假人参,还毁了我的参。今日定要他们加倍赔偿!”
王捕头与杨重一打照面,表情却僵住了,直楞了两息,方拱手躬身对杨重道:“小的见过杨公子。”
那胖子咧着嘴道:“啥杨公子不杨公子的?王捕头,你可别徇私啊!否则我告到我姐夫那去。”
王捕头皱眉道:“方胖子,这位是县尊大人的胞弟啊!”
听罢此言,方胖子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
登州蓬莱县,县衙官廨。
灯火通明的屋室中,摆着一桌丰盛的酒菜,杨重与杨庞一家人正在家宴。
“二弟,此次来登州,怎么也不事先给为兄打个招呼?”说话的是杨重的兄长杨庞。
杨重咧嘴笑道:“这不是没来及吗?弟弟我刚一入蓬莱,便碰到这档子事。对了,去年我来蓬莱时,怎不见陈典史有这么一号小舅子?”
“嗨。算什么小舅子!是这么回事,陈典史今年年初纳了房小妾,那方胖子是这小妾的胞弟。”
“原来如此。可他干点什么不好?要做这下三滥的坑蒙拐骗之事?”
“这个方胖子啊,也不是什么奸恶之徒,年少就开始行走在辽东,登莱贩参。
我听说,前些时他组织人到建虏地界偷采人参,折损了不少人,自己也差点丢了命,亏欠不少银钱。
他家中老娘又得了重病。怕是因为这些原因,就做了这勾当。”
“那陈典史不帮衬下?”
“一个小妾而已。陈典史又是出名的铁公鸡…。嗯,二弟啊,这事你也没吃亏。听为兄的话,就这么算了。”
“这是自然。”
听到这,杨重很多疑惑迎刃而解。
方胖子若真是那种奸恶之徒。他妹子即使只是陈典史一个小妾,按当下大明这官场风气,他也能欺行霸市,跋扈乡里,犯不着自己去做这种事。
酒过三巡,杨庞又叹气道:“家里的事,父亲大人来过几次信。可为兄无能,根基太浅,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致使被人敲了三十万两银子走。”
“大哥言重了。这不关你什么事。”
接着,杨庞又神秘兮兮的说道:“不过恶有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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