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繁殖之欲’镌刻入肉身骨髓,从人出生那一刻起便隐匿其中,难以剥离。法师在这方面比稚子还要不如,那‘人欲’也就不曾唤醒。既然这样,就让在下来唤醒‘人欲’,可好?”
血污与袈裟同样是红,可给人的感觉却天差地别。
看着宝贵的袈裟被血污所沾染,慧云眸色未变:除了己身外,一切皆为外物,无需在意。
他便看看对方要怎么做吧。
顾以昭将自己的唇角距离慧云的耳朵凑近了几分,呼出的气息打在那莹润如玉的耳垂上。
可突然说出来的话,却又与现状关系不大,只是个简单的问候。
“据在下所知,法师本在净云寺闭关,是如何从二百里以外的地方过来的?”
慧云:“以腿脚赶路数日即可。”
顾以昭:“比马车快?”
慧云:“不错,比马车快。”
“那么……”顾以昭笑意渐深,“法师可真是一路风尘仆仆,想必身上已经沾染了尘埃罢?”
那可得好好沐浴一番了,恰巧他身上也不干净。
只见慧云认真地表示:“贫僧这袈裟能防止贫僧身躯沾染不洁之物。”
顾以昭眼角抽了抽:“那么法师身上很干净?”
慧云:“不错。净身之法,贫僧十分擅长。”
顾以昭嗤笑一声,一把将脏兮兮地手抹在了慧云的脸上和脖子上。
顿时,俊美僧人的脸上便多了几个血手印,哪怕原先再是高洁,此刻也显得相当滑稽了。
“这样的话,法师就不干净了吧?”
顾以昭挑衅地勾了勾慧云的衣领,将人往屋内带,同时将房门关上,落锁,动作一气呵成,像是演练了无数遍。
慧云无言。
现在的确是不干净了。
顾以昭的卧室后面,便有一座宽敞的浴池,这浴池是宅院的前主人为了享受而建的,不知道前主人是否享受过,但现在,它的主人成了顾以昭。
将几道木门推开后的浴室自成一片静谧的天地。
月凉如水,那月光恰恰倾洒在那浴池之上,而浴池也恰好能看到月相,隔着遥远的距离,二者两两相望。
间或有一阵风穿过窗棱,拂过浴池周围的白纱,令那白纱飞扬起伏,让顾以昭和慧云两人的身影映在那白纱上,重重叠叠,不可分割。
也不知这白纱是为了遮蔽身形,还是增添情趣。
顾以昭率先将沾满了污血的衣袍褪下。
他肌肤呈现健康的蜜色,散发着男性的魅力,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呈现一种流畅的饱满,正是长期练武之后的成果,颇具张力。
也不知是阴影还是月色,顾以昭的眼睛黑亮得如同发光的黑曜石,当中盛放着让慧云无法理解的感情。
“敢问法师现在看到的是什么?”
“是准备沐浴的施主。”
慧云双手合十,微微侧眸,将视线偏移开来。
“错了,是一个男人。”
顾以昭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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