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3章 第 3 章_钓系公主裙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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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是云相?”

  周遭唯有细雨打在伞面的淅沥之声。

  沉默也是最好的承认。

  云并非如王谢一般的士族大姓,纵观建康城,哪怕再加上京畿辖内,门外匾额篆此姓氏的也仅有丞相府一家。

  江城雪做足后知后觉的架势,抬手对他行了个平礼。

  本朝公主和丞相品阶相同,加上昏君的皇权早已被相权架空,她这个公主实在没甚么分量。受云雾敛的敬礼,是江城雪揣着明白装糊涂,偷着占他的便宜。

  见她在脚凳前站立良久,似忽然打消了踩踏上车的准备,云雾敛以拳抵唇,喉间呛出几声虚浮咳嗽,泛着病态的苍白薄唇翕合:“公主再这么站下去,是想与臣一同染风寒吗。”

  话说到这份上,便是带着催促之意。但江城雪仍然踌躇不前着,贝齿轻轻咬了咬下唇,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云雾敛眼尾蓦地染上零星兴味:“怕了?”

  看似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在场所有人却都莫名听懂了。

  云雾敛的过往经历也算人尽皆知的秘密,说的尽是他看似病体恹恹,弱不禁风,又着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自有琼兰玉树之姿,实则非他一党的朝臣在明面上指责他行事狠辣,属他一派的官员在背地里感慨他冷血无情。

  常言喜好白衣的人大多不喜见血,云雾敛也同样。

  他从来不会用鞭笞烙烫等酷刑审讯人犯,污血溅到衣裳太脏。他只需要一双手套和一把短刀,就能将人皮从活人身上完整地剥下来,再冷眼看着皮肉分离的人枯竭而亡。

  若有人得幸瞧见行刑者摘下手套,就会发现,莹白如玉的十指始终干干净净。

  而江城雪通读全书,知晓的,远比传言还更多些。云雾敛的生母出自簪缨世家,却是陪嫁丫鬟所出的庶女。少时在本家的日子便不太好过,长大后被家君送给朝中官员当妾室,日子就更苦了。

  本以为生下儿郎会是一个转机,没承想,有时候内宅争斗比怀孕生子还要难几分。府中突然流出传言,她的儿郎并非家主亲生。

  滴血验亲不融,坐实了她私通之罪。家主当即下令,火烧这对母子。

  碍于堂上老夫人重病,不宜杀生,才改为把人驱逐出府,草草了事。

  自云雾敛记事以来,他的童年便只有成日哭泣的母亲,酗酒成性的继父,还有一间不蔽风雨的茅草屋。

  烂醉如泥的醉鬼没有人性,对母子二人非打即骂。某次失手,垂髫少年亲眼看见男人拿酒罐砸向母亲的脑袋。

  瓦片倒插`进后脑勺,血流成河。

  云雾敛站在血泊里,眸光阴沉,拿起一把钝了的菜刀。少年用尽浑身力气,砍了四次,终于割断继父的喉管。

  那是他第一次杀人。

  温热的血溅到他白净脸颊。

  少年没有害怕,没有颤抖。

  他神色漠然:“脏死了。”

  如果血没有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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