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的时候，他的意志也就只能跟随那唯一的确定而转动，而那唯一能被确定的，唯一能决定他生死的，也就只剩下那怪物的身影。
“我已经彻底明白了，族谱上所记载的一切……我们根本就不是什么飞升者，我们只是一群逃出来的难民，我们从来就没有记载的那么伟大。”
“我是真正的你。”
“还有你，出来吧。”
对着另一个自己，皇天抡起了拳头。
一声爆鸣之后，整个大地都凹出一道大坑。
是了，只有逃，也只能逃，只要从空间和时间上，都远离那个怪物，他终究还是能修复自己，终究还是有机会重新活过来——虽然这种方式颇为可耻，但至少在这一刻，是十分有用的。
这是皇天的理智所做出的，最后的判断。
可现在，他的心里却只剩下，那个怪物。
这真的是离开吗？
又或者说……逃离？
可他直到现在都没有动弹。
不再需要什么夸张的言语，他的拳头，对于另一个他来说，就是天。
至少他们连这所谓的“灾祸”都解决不了，不是吗？
“你明白什么了？”
这一刻，皇天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你身上都是别人的心力，我都看不出你还剩下几分意识了……现在的你还是你吗？又或者说，还有几分是你自己？你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还要把灾祸带回来吗？你……”
皇天转头扫视着眼前的一切。
“我已经，完全明白了。”
逃离的事情先放一放，他起码要先回去问个明白，他可以承受这一切，但他不愿意不明不白的承受这一切——还有族谱上记载的那些，那些让他越看越迷惑的疑点，他必须要得到一个解释，他一定要得到一个说法。
“你……现在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皇天愣了愣，视线突然有些恍惚。
对着另一个自己，皇天挥下了重拳。
一样的，软弱。
“不对，先回去。”
这样说着，皇天逐渐闭上了眼睛。
以前的时候，他的未来是清晰可见的，即便这胜了又要胜的未来已经让他厌倦，但一个个不同的世界仍旧能够给他带来些许惊喜。可现在，他的未来却已经一片模糊，被彻底摧毁的他已经看不到前路，他根本不知道那个怪物接下来会对他做些什么。
这样想着，皇天拿出了，另一柄剑。
像是有烧红的火棍插入了大脑之中，皇天努力否认着这个事实。
皇天愤怒的咆哮着。
皇天敏锐的察觉到了，他又有了挠头的冲动。
这根本就不是他的想法，一直以来他都只会使用这些东西，从没想过问那么多为什么——这种什么都要追问到底的想法，恐怕也是从那个怪物身上沾染过来的。
“父亲，我觉得我们应该聊一聊。”
可是按照族谱上的记载，那些孱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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