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但是已经没有时间了。
一来她怕谢辞撑不住死了,二来圣旨已经宣判,她们在铁槛寺外狱待不了多久的,原主模糊的记忆也是大约只在铁槛寺待了四五天上下,现在已经第二天了。
顾莞把心一横,捏着两枚红宝石耳坠守在栅栏门前,曹卒长卷着名册刚走到她们牢门前的时候,顾莞冲上去直接一个滑跪,疼得她心里嘶一声,不过生存面前,膝盖根本不算啥。
他要是能帮忙,顾莞感谢他全家。
曹卒长颠了颠手心的两枚红宝石,迎着光照了照,十分满意,他打量顾莞一眼,顾莞赶紧缩了缩脚上的厚布绣花鞋,和制式旧灰衣里头的细棉里衣。
曹卒长懒理顾莞聪明不聪明,想了一下,把红宝石揣进裤腰带里,在一片嘈杂和目光中,他凑进一点,用仅两个人听见的声音,下巴微点“你们这排监舍最尽头的那间,瞧见了没对就是那边,墙根最角青砖松了还没修。”
“墙后面,有一条旱渠,从旱渠爬到尽头,你夫君就在那了。”
顾莞一愣,忙回头望了眼。
这和她料想的剧本不大一样啊。
但顾莞人瘦,她目测一下,监舍与监舍之间分隔的木栅栏,自己应该能过。
她皱了皱眉,坐了回去,半晌,附耳在谢二嫂小声说了一句。
谢二嫂立即侧头望她,两人对视半晌,谢二嫂点了点头。
顾莞犹豫一下,最后十分光棍决定上就上,反正这辈子就是赚的,要是混成那个惨样她索性不混了。
夜深,当值差役已经坐在大铁门一侧的方桌旁昏昏欲睡,整个监房都安静下来,抽泣声渐渐停了,被细微的鼾声取代,再等半个时辰,连翻身的细微“西索”声也听不见了。
顾莞悄悄爬起来了,在谢二嫂的掩护下,一个深呼吸从栅栏缝隙钻进了隔壁监舍,她赶紧趴下,像隔壁牢房的人一样蜷缩在地上睡觉。
躺了大约十分钟,她慢慢地在地上蹭挪,等挪到边缘的时候,再站起深呼吸过去。
这样一间接一间,花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她终于来到最后一间了。
最后一间监舍是工具房,里面放了食盆灯盏灯油大小扫帚等物,边角还有一堆沾血的抹布和灰布囚衣扔在那里。
顾莞七手八脚移开大扫帚和那堆布衣,定睛一看,果然墙根糯灰剥落坑坑洼洼,已经被陈年雨雪浸透,还裂开一条缝。
她糯灰选了掉得最多的一块砖,从缝隙里使劲用手指头连扣带摇,成功取下半块砖,剩下半块往对面一怼,也掉下去。
第一块取出来之后,后面就好多了,顾莞取下十来块砖之后,剩下已经没办法再拿得出来了,她目测一下,应该勉强能爬进去了。
她趴下来先小心翼翼把头伸进去瞄了瞄,对面似乎是个堆放库存杂物的小院子,静悄悄的,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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