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我父亲，你杀了父亲！你毁了这一切！都是你！”
“姜家……姜家每一任家主，都尽心尽力为先祖筹谋着，只有你，横插一脚，累得十方界险些覆灭，累得我们消失了那么多人。”
姜南离掷出一枚铜钱。
姜娥重新被铜钱封印住了，刚刚还叫声不断的船舱登时安静下来。
姜南离坐在长椅上，久久没有动作。
直到她的肩膀因为长久不动而隐隐作痛，姜南离才缓缓动了动肩膀，骨头随着她的动作渐渐舒展了开来。
姜南离的目光虚虚落在半空中，有些不聚焦。
直到船舱外传来脚步声，她才回过神来。
骨鞭猛地甩出，撞在了横刀刀刃上。
梁弋有些无奈的声音在船舱外响起，“阿离，是我。”
姜南离这才缓缓站起了身，她收回骨鞭，抬脚走出了船舱。
梁弋站在船舱外，小黑猫站在他的肩膀上。
见到姜南离，小黑猫跳上了姜南离的肩膀，抬头，蹭了蹭她。
梁弋看向姜南离，“我来接你。”他道，“再怎么十万火急的事儿，都要好好吃饭，已经很晚了。”
梁弋不提时，姜南离尚未察觉。
现在听他这样说了，姜南离抬头去看，才发现月亮已经悄然爬上了云层。
“我一时忘了时间。”姜南离抬手轻轻按了按眉心，“走吧，小念是不是还等着我们。”
“她一下午，都在吃着零食，没停过。”梁弋轻笑一声，“刚刚还想和我一起来接你，我让她在民宿等着，别客人有什么事儿找不到人。”
姜南离点了点头，她并没有利用符咒快速回到民宿，而是催动着篷布小船，让其顺着江水，往帕镇的方向飘去。
“你看着，像是又多了很多的心思。”梁弋和姜南离并肩站在船头，他偏过头，看向没有什么表情的姜南离，有些担忧道，“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姜南离摇了摇头，江水飞溅，有些凉的水滴落在了她的侧脸上，看上去，像是一滴缓缓淌落的泪。
“原本，我只是想要把龙骨带走，没了龙骨，姜家人就不能再让那些尚未成年的孩子去到鬼窟，只为筛选出一个，能从龙骨身上得到渡魂能力的人。”姜南离肩上一重，梁弋脱下了外套，披在了姜南离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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