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佛祖亲手练成的法宝确是神异无比,在随着冲出的“天行舰”流失了不少青气后,袋内的青气则在无能胜心意一动之下凝聚成团将那破洞堵住,而那破洞周围的断口处由无数纤细的灰色丝线灵动交织,霎时间便已回复完好。
无能胜带着满脸的痛惜之色捏捏瘪了小半的布袋,仰头望向那黑色巨舰时,却见张乾已在王婉的搀扶下站在船头。
“张某侥幸,如今三关已过,不知尊者将如何决定?”无能胜没好气地道:“那赌约说得明白,哪里轮得到贫僧来拿主意。这一次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当真晦气得紧。去休,去休!”
说着便将那布袋往肩头一搭,转身飘然而去毫不留恋。
看他走出如此潇洒,张乾心中忽地生出一个念头佛祖与金蝉儿的这一次赌斗,未免有些敷衍和草率。对于金蝉儿破门而出这件事,佛祖怎都似是有点顺水推舟的意思。所谓的三道难关,更像是用来安抚佛门人心而做出的一个交代。
不过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他已实在没有精力多想。这一次在力竭之后强行推动“三元归一”之法,他是实实在在地将自己弄个五劳七伤,身边纵有不少灵丹妙药,也定然难以在短时间内修养痊愈。
更有甚者,除了他本体之外,石清虚和天行舰这两尊分身同样因勉强合体及硬拼“乾坤一气袋”而受创不轻。
在这般情形下,张乾只好将再次去闭关疗伤,将因受创而已经难以继续飞行,只能如一艘普通船舰般在海面上航行的“天行舰”交给王婉掌管虽然王婉同样力竭且负伤,但情况比他要好不少,还可以勉力支撑。
如今可说是“天行舰”力量最薄弱之时,也幸好与佛门的赌约已经结束,此地距离“罗刹海市”也不算远了,倒也不用太过担心。
如此在海上行驶了数日,张乾将自己的伤势稍稍稳定下来后,便即出关替换了王婉,要她回舱室静心修养。
王婉虽然不愿,却又拗不过丈夫的这番殷殷关切之意,只能带着些许无奈和十二分的甜蜜依从了。
张乾站在船头向远方眺望,当看到海面上有许多红色海鸟盘桓飞翔时,确定了“罗刹海市”确已不远,心中畅快之下,只觉身上的伤势也轻快不少。
只是他的好心情仅维持了片刻,不多时便看到远处的海面上驶来两艘大船,一前一后一逃一追,
张乾心中互有所觉,当即将手暗藏袖中,以“九玄六壬神数”略作推演,当时算到前面逃跑的那艘船上之人和自己有些瓜葛。
他这“九玄六壬神数”其实已颇有几分火候,一旦有切身之事发生时总会生出感应,再详加推算后多少总会有些收获。
只可惜前几次佛门出手时都有高人出手遮掩天机,令他连最基本的感应都不会产生,自然也无从推算因果。
既然知道有旧识之人遇险,他张乾自然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当时便催动“天行舰”迎了上去。
转眼间船打对头,张乾凝目望去,见前面一艘稍小的船只上,一个锦衣少年正焦急地催促水手尽力加速。
他初时感觉这少年面善,略一回忆便想起这正是自己在京城的旧相识,人狐混血且生就“孽筋”的王孜。
记得初次相见时,这小家伙还是在街头一个打哭一群孩子的顽劣童子,如今才过去三年有余,竟变成这般一个挺拔俊逸的翩翩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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