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九儿昨晚生气离开国师府，北慕寒忍了一天，还是忍不住来找她了。
他在贾府找了一圈，没发现箫九儿的踪迹，正巧看见贾正初从外面回来，就直接现身了。
贾正初看见他，下意识就要跪下去，但跪到一半停下了。
北慕寒看着他的反应，饶有兴趣地一笑。
“你认得我？”
北慕寒今天没戴面具，按理说这贾正初没理由知道他是谁才对。难道是贾庄和他说的？还是九儿告诉的他？
贾正初咽了下唾液，眼神有些飘。
“不认得，公子是？”
这回答太生硬，也太假了。
北慕寒听出他的敷衍，却没耐心寻根问底，直接问正事。
“箫九儿在哪？”
“不在这里。”
北慕寒皱眉，“趁我心情还算好，识相点。”
对于北慕寒脾气暴躁这一点，贾正初可再了解不过了。
他好像只有在主人面前，才会装得像个人一样。
一旦离开她的视线，就会变回那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贾正初不止一次见过北慕寒杀人的画面。
北慕寒不喜欢一招致命，他虐杀人的花招很多。贾正初每一次见，都会被震惊到目瞪口呆。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手段想必也一定升级了。
重回主人身边，也不知他究竟是想做什么……
北慕寒看出贾正初眼底的恐惧和防备，微微眯了下眼睛。
他朝贾正初迈了一步，不着痕迹地将这人打量了个遍。
他记得贾正初对箫九儿的称呼是“主人”，所以他的身份……
“真的不在这里！”
贾正初见他的举动，以为他是想对自己动手。
“不信的话你可以搜，出事之后我就一直在找她的下落，至今并未找到！”
北慕寒停下脚步，皱了下眉。
贾正初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他应该也没有那个敢骗自己的胆子。
更何况北慕寒刚刚已经将贾府找了一遍，确实不见箫九儿的气息。
北慕寒转身离开，心情有点浮躁。
她不在这里还能去哪儿？兽林？客栈？还是别的地方？
完全感觉不到箫九儿的灵压，意识到对方可能是在躲自己，北慕寒气得说不出话。
他面色清冷，从怀中掏出一叠纸人，随手抛在空中。
转眼之间，那些纸人仿佛获得了生命，朝着不同方向奔去。
贾正初远远看到这一幕，身子无力地靠在墙上。
傀术老祖，做傀的方式向来这么肆意妄为。
贾正初脑海里闪过一些很久之前与他相处的画面，然后用力甩了甩头，告诫自己不要再上他的当。
北陵没有宵禁的概念，所以到了晚上，大街上依旧热闹非凡。
商业街的中央，北慕寒坐在房顶上，俯视身下的人来人往，静待纸人带回箫九儿的线索。
但比纸人更先找到他的，是北寅几人。
北慕寒不在家，北寅和顾炎陆晨打算出来散散心。结果没想到半路察觉到他的灵压，就顺势找过来了。
“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顾炎蹲到他身边，忍不住好奇问。
“不是去找九儿了吗？怎么，被赶出来了？”
北慕寒沉默地扭头，看他。没有一丝温度的黑眸让顾炎后背顿时发凉。
北慕寒现在一看见这人就火大。
他想好了，等把九儿哄好后，他先杀顾婉凝再处理这个废物。
不打断顾炎一条腿，北慕寒实在是难解心中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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