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还没等说什么，就看见小家伙两手捂着脑袋，一副很疼但又不敢出声的样子。
刚刚涌上来的火气瞬间就消了不少，北慕寒闭了闭眼，忍了。
他伸手给星星揉了揉头，问：“疼吗？”
星星犹豫了一下，委委屈屈的点头。
“疼，但我不敢说。”
北慕寒轻笑，听他又说。
“你是不是生气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能别打我吗？九儿不在，我不想哭，因为哭了也没人哄我。”
他说完，伸手揉了揉眼睛，把眼里的泪花抹干。
北慕寒的心莫名塌了一块，变得柔软。
他沉默片刻，低声开口。
“没生气，也不会打你。”
星星没想到他今天这么好说话，是因为自己太乖了吗？那自己还可以再乖一点的！
星星翻开桌上的书，虽然看不明白，但也不影响他看的很开心。
过了一会儿，傀儡回来。
星星乖乖地自己脱衣服，光着小屁屁站在屋中间看北慕寒。
北慕寒挑眉，“看我干什么？”
“你还没洗澡。”
“？”
“我们一起洗吧！我们都是男孩子，可以一起洗的！九儿是女孩子就不行。”
星星说完，嘿嘿一笑。
北慕寒觉得这小鬼有点得寸进尺了，可看着那张笑脸，他一时间竟想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
北慕寒怔愣间，星星已经光着小屁股跑到他面前了。
他伸手摸了摸北慕寒腰间的腰带，满脸期待。
“可以吗？你陪陪我吧，好不好嘛！”
“这么会撒娇，和谁学的？”
“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北慕寒叹了口气，想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自己呆会儿也得沐浴更衣，所以他说的提议也不是不行。
宽大浴桶中，一大一小面对面而坐。
这是星星第二次和别人一起洗澡，上次是和小白。
不过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啦，而且上次是在野外的河里，水凉凉的，一点也不舒服！
北慕寒看着他，想起他白天用傀的事，忍不住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傀术的？”
星星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认真回答。
“很久以前啦，我真的忘记了。我没有骗你哦，我是自己学会的！”
他说着话，随手就做了一只只有他小手那么大的小鸭子，献宝一样递到北慕寒面前。
“喏，送给你玩！”
两人距离很近，所以北慕寒能清楚的看见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北慕寒接过那只小鸭子，仔细看了看，没发现傀线，便问。
“没有傀线，你要如何操控它？”
“没有傀线，因为是用我自己的头发做出来的，所以不用操控。但是用别人的血做出的傀儡，就要用傀线了，不然它们总是不听话。”
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但出自一个三岁孩子之口，就很让人震惊了。
星星停顿了一下，又伸出了小手。
北慕寒看着他短短的手指上挂着的近乎透明的傀线，听着他用讨好的语气说。
“你看，这是我的傀线，我很厉害对不对？”
北慕寒沉默许久，久到星星以为他不想理自己，有点失落的时候，才听见他的回答。
“是很聪明，除了九儿，你是我第一个和我一样聪明的人。”
虽然和他比还差了点，但也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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