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周围的一切都拍下。
秦煜城看了看他的手机屏幕：“拍这做什么？这天都拆掉了。”
牧沐删减挑选着照片，头也不抬：“给我妈妈看。”
秦煜城一滞。
他偏头看向牧沐，恍然惊觉，孑然一身到这个世界的牧沐，现在已无法祭拜他的母亲了。
秦煜城手指倏然蜷缩起。
他扫了一眼放在门店角落的巨大箱子。
那是他给牧沐买的生日礼物。
在得牧泽准备送牧沐一个门店之后，秦煜城就毫不犹豫的买了一个超大型号的建筑沙盘，有不少材料。
秦煜城把牧沐带到箱子前：“礼物。”
牧沐看着那个比他本人高宽的箱子：“……我现在拆？”
秦煜城给他鼓劲：“加油拆。”
牧沐：“……”
狗东西。
牧沐悄悄骂了一句，心里却雀跃着充满了期待。
他把手机揣回兜里，撩起袖子开始抠胶带。
秦煜城当然不可能真让他一个人拆。
秦老板也撩起袖子走过，一起抠胶带，状似无意问道：“妈妈的牌位你准备什么时候请回？”
“啊……？”牧沐愣住。
秦煜城又问：“你妈妈喜欢什么样的方？”
牧沐都不必多想，本能脱口而：“她喜欢特别漂亮的天、特别平静的海、一望无际的连绵雪峰和草原、喜欢大狗，喜欢特别热闹的人群。”
秦煜城一边听着，一边琢磨z市有没有能满足其中一二的漂亮公墓。
虽然连衣冠冢都立不了，但一块小小的墓碑，却能让活人有个念想。
“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爸妈那方就挺合适的。”秦煜城撕开一条胶带，转头跟牧沐对上视线，“你觉得那里怎么样？海景别墅，你妈妈……阿姨会喜欢吗？”
牧沐没反应，他略微有呆怔看着秦煜城。
秦煜城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不行吗？不行的话我再……”
他话说到半道，卡住。
唇上湿漉漉的温软一触即离。
牧沐缩回，小声嘀咕：“……挺好的。”
秦煜城眼微亮。
牧沐撇开视线，吸了吸鼻子：“那块方有山有海，天高云阔，我妈肯定喜欢。”
秦煜城：“嗯……”
牧沐问：“你爸妈会常夸你吗？”
秦煜城有不明以，他头：“会。”
“那就好。”牧沐吸着鼻子，努力摆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我妈说我以后的对象，一定是个从小就又乖又好的人才行的，不会丢下我跑的那种！到时候咱爸妈得空凑一块儿斗，你爸妈可得多夸夸你，给你拉印象才行！”
“斗啊？那你妈可吃亏了，我爸妈肯定会串通起。”秦煜城说着，伸手轻轻擦过牧沐有湿润的眼睫。
“那不好说，我妈斗可厉害了。”牧沐抬手揉了揉微微泛红的眼睛。
“眼里进灰了？”秦煜城问。
他并不想戳穿牧沐的这份脆弱。
牧沐看他秒，带着鼻音咕哝一声。
“需我帮你吹吹吗。”秦煜城问。
牧沐看着秦煜城近在咫尺的帅脸，垂下眼，倾身过去。
牧泽看着大庭广众之下亲了一下不够亲第二下的个臭弟弟，面无表情抬手，“啪”一声击掌。
牧沐吓得往后一蹦，转头看一眼牧泽，礼物也不拆了，红着脸头也不回钻进了柳高明他那一堆人里。
秦煜城深吸口气，转头看向牧泽：“你什么时候回帝都？”
后天上午九十五。
牧泽心中答道，然后在亲弟弟的注视下，语气淡淡：“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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