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聊天,程煜开始询问一些关于文玩字画上的问题。
这些李教授是权威,自然基本上都是他在介绍。
说到了北墙上挂着的那幅画,程煜这才知道,那也是一个现代名家的作品,不过他对李教授说的那些笔锋啊意境啊之类的东西也不太了解,多数时候都只是在点头配合。
“李老,我看您那个条案上,放着镜子、花瓶和座钟,您是徽州人?”
在交谈的过程中,李教授其实也看出程煜对于文玩字画几乎没有任何的认知,顶多能区分一些基本的材质,要不是木匠先生在场,他恐怕也早就兴味索然了。
现在听到程煜突然这么一问,倒是稍微来了点儿精神。
“你了解徽州的文化?”
程煜谦虚道:“谈不上了解,只是恰好看过一些关于徽州文化的书籍。我大致上记得左镜右瓶,中间放个座钟的摆设方式,是徽州地区的一种寓意。”
“哦?呵呵,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知道这些了,就连黄山、婺源地区的很多年轻人,都不明白老宅里放着的这些摆设有什么意义了。小晴,你知道么?”
薛晴眨了眨眼睛,摇着头,说:“我记得小时候好像问过您的,花瓶和座钟都算是古董,放在这里我还算能理解,但那个镜子,根本就是现代工艺品,您也给放着,我不太明白。可那是很小的时候的事了,我记不得您当时回答的是什么了。仿佛是四个字……”
程煜接口道:“终生平静。”
李教授微微颔首,薛晴也道:“对对对,就是终生平静的意思。”
“小程,我要考考你,你看啊,终生平静四个字,其中三个都是一一对应的,那么这个生字怎么解释?”
“看过的那本书上,说的是早年就只有平静,近代有了能出声的鸣钟之后,才变成的终生平静。这个生,其实就是声音的声,直接区钟声的意思。”
李教授点了点头,说:“嗯,这大概是最常见也最合理的解释了。”
“但我自己有些想法。”
“说说看。”
“终生就是取得钟声之意,当然没什么问题。
可一般的座钟,即便是会敲响的,顶多也就是个半点报时吧。
半小时一次的自鸣,跟终生的词意有些不符。
而且,如果只是这种间隔的钟声,为什么非得等到近代有了鸣钟之后才加上?
古代的铜钟铁钟,只要放个钟锤在边上,有的是人看见了都会动手敲上两记。
那岂不是也是钟声?”
李教授听到这里,微微一笑,说:“有点儿意思。”
程煜继续说:“其实我当时就只是看了一本书,后来想起这些,就又查了一些资料。
基本上都是带有针对性的了解一下,并没有通篇阅读。
不过,我倒是确定了,在早些年的时候,徽州人的老宅条案之上,摆放的是两只瓷瓶,一面镜子。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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