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姮皱皱眉，“那妓院……”

　　他们说，平民没有老婆，可妓院里的姑娘不还是在，这话感觉不对。

　　屋里熏香有些浓，闻久了呛人，陆韶将窗户推开，对着姬姮挥了挥衣袖，防她闻长了香气会晕，只笑说，“妓院本就是供有钱人寻乐的，有买卖才会有地儿，那些姑娘很多也不是自愿入花柳地，有些是家里太穷，被家人卖进去的，有些可能是被诓进去的，更有些可能是犯人之女，直接被送进去的，哪有好姑娘愿意去那场子，只说男人喜欢，他们出的起钱，才能有这行当，只要禁止开妓院，严惩严罚，自没人敢触犯律法。”

　　姬姮略思索，颔首道，“这好办，陛下下旨加律令就成，前儿韩大人才跟我说，国库亏损，我正愁来不了钱，把他们都办了，总归能收进来一批钱。”

　　陆韶夸她，“倒是机灵，但我得为那些个姑娘说一句，她们是没钱的，你若真想薅钱，往出钱的客人身上搜刮，越多越好，左右他们有钱，要我说，还能再加几条。”

　　姬姮好奇道，“你说来听听。”

　　“他们□□的，本来就不干净，若这其中有读书人，往后这风气很可能引到朝里，不若定个规矩，谁干过这勾当，就不准再参加科考，保准吓到一大批，”陆韶温温笑，想了想又补话，“真要男人们不纳妾，估计这些人指定会闹，当然有陛下下旨，他们便是有怨气也不敢发出，但有怨气终究不好，不若改一改规定，他们想纳妾，得正妻无所出，并且纳妾要向朝廷请奏，朝廷依律法收纳妾税，到时候让户部定出来税款，自然能吓回一批。”

　　姬姮觉得这主意甚好，总算笑着和小皇帝道，“陛下现在是百姓口中的明君，这事儿给陛下办，陛下能做吗？”

　　小皇帝早听得精神抖擞，“朕能！”

　　惹得一屋人大笑。

　　——

　　小皇帝下旨革新律令的那天，姬姮和陆韶避开众人偷偷往建章宫去了。

　　建章宫正对着东大洋，他们入住在那里倒是过的自在。

　　海边常见着渔民出海，还有些趁着海潮退走，沿边赶海，时常能捡到稀罕物。

　　这几日天晴，陆韶早起都带姬姮来海边，两人踩着海沙走，海沙柔软，姬姮嫌不干净，踮着脚在陆韶脚背上，两人面贴着面，陆韶眦着牙和她笑，吓唬她道，“我以前听母亲说，海里有大鱼，能一口吞下去人，你可得叫我看紧了，它们最喜欢吃你这样细皮嫩肉的。”

　　姬姮将头搭到他颈侧，由他托着往前走，海浪一波一波往岸上涌，时不时能看见五彩斑斓的小鱼被打上岸，活蹦乱跳的，比以前在鱼缸里养的金鱼机灵多了，她突然生气，一口咬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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