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亲自派专人,日夜看守。”
“是!”
“剩下的人听命,速整队形。领路官带路,打起旗号来,随本侯南下!”夏轻尘勒转马头,带着大队人马转向南方。
“恭送侯爷——”
雍津城东,男王府内。太医令张翎带着太医院的小太监,提着药箱,小心翼翼地跟在领路侍女的后面,进了皌连琨的卧房。
皌连琨披着蝉翼薄纱的睡袍,闭眼斜倚在卿纱账内,爱抚着趴在膝下的宁儿,浮起在嘴边的笑优雅而慵懒。
“王爷,张太医来了。”
“嗯……”
“臣张翎,拜见王爷。”
“张太医免礼。”
“本王近来时常心口闷,吃了药也不好,所以只好劳累张太医跑一趟。”
“分内之事,不敢言累。请容臣为王爷诊脉。”
“嗯……”皌连琨动了动身子,宁儿识相地爬起来,升起帘子。
张翎进前跪下,将一方白巾盖在皌连琨伸出的手腕上,搭指上去。诊查片刻,忽然面露狐疑:
“嗯?”
“如何?”
“这……王爷脉相平稳,面色柔和,臣并未诊出什么疾病啊……”
“张太医,本王不舒服,你却说本王没有病?”
“臣不敢……王爷此症,恐非疾病所致,也许……是心疾……”
“哦?”皌连琨眯起眼睛“这心疾,张太医能治好吗?”
“这个……”
“可本王倒认为,近来这些个烦心事情,应当和张太医好好聊聊。”
“臣……不敢……”
“张翎——”皌连琨脸一沉“身为太医院首席掌令,当知皇室血统的纯正是何等重要的大事。”
“臣惶恐。不知王爷此话何意……”
“皇后所怀龙胎,前些日子,到底怎么了?”
“回王爷,皇后娘娘因为年轻,又怀的是头胎,因而时有不适。”
“时有不适?可本王怎么听说,那日皇后崩血不止啊?”
“这……”张翎心里一惊“王爷从何处听来这样的谣传?”
“谣传?是吗……哈,原来是谣传,既然如此,本王这心闷就好了大半了。”皌连琨笑道“要知道,混淆龙种和谋反一样,是诛连的大罪。”
“臣惶恐……”
“嗯……”皌连琨慵懒地摆了摆手,一旁婢女上前说道:
“有劳张大人,请大人随我到外间开方子去。”
“王爷保重。臣告退。”
张翎退出之后,宁儿重新放下帘子。猫儿一般乖巧地爬上床去,重新缩在皌连琨身旁。这时,屋内屏风后走出一个人影,慢慢立定在榻前。
“王爷,张翎满口胡言。那日奴婢就在跟前,亲眼看着龙种险些不保。照皇后现在的情形,定是撑不到诞下龙种了。”
“梅香”皌连琨伸手摸摸宁儿那柔软的发“你先回凤仪宫去吧。”
“王爷!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本王知道。可既然眼下皇后的肚子没事,本王就没有说话的立场。”
“是。”
“凤仪宫中,还有其他的动静没有?”
“回侯爷,前段时日,娘娘往建桂宫中安插了一个人。”
“哦?是谁?”
“顺喜。”
“顺喜……是御花园的人。”
“是。皇后让她盯紧淑妃的一举一动。”
“她做了吗?”
“做了。但好像不大愿意,前日里皇后又对她恩威并施,几番威慑,她终于供出了淑妃的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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