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九幽宗主所言弟子是为了报复，那就牵强了，真要报复，当时弟子若有心，杀他跟其他人难道很难么，要知道此前可就他一再攻击弟子？所谓杀人灭口，铲草除根，莫非弟子是傻子？”
楚瓷解释得很规整，一如从前她的超凡狡辩技巧，还是那个内容——我犯错了，但错误不大，动机正确，行为结果有利于局面，只是方式不太对，但也不在我主观意识内，是天剑太牛逼，不受我控制。
这尼玛，泥鳅啊！
九幽宗主等人呕得要死，暗骂泥鳅精。
但不知天尊作何反应。
云曼跟百里达奚等人有些紧张，毕竟天尊气场太强了，比当年的长亭都要强得多。
没看忧心爱子的拓跋浩都收敛了情绪么。
众人很紧张。
天尊没反应，只是手掌微动，长亭眼神微变，立即跪下了。
“师傅，楚瓷年少不懂事，自父母故去后，心性受损，懵懂多年，后徒儿做主将她带到身边教导，这一切也是因为徒儿没能起到督导作用，亦没能庇护她，让她孤身犯险，不得已之下才犯了错，徒儿愿意承担一切罪责。”
这可能是他成年以来第一次跪下，天尊都有些错愕。
这个小徒弟有多傲，人尽皆知。
楚瓷也被镇住了。
“你们之间什么关系？”天尊突然问。
楚瓷其实不乐意让长亭揽责，今天见鬼了，谯笪相思替她挡了两次，长亭也替她挡了好几次。
她心态其实有点崩了。
所以...
楚瓷：“他是弟子此生最尊重的长辈，如父如母。”
长亭：“她是徒儿心生妄想喜欢上的姑娘，此生唯一。”
刚说完，两人对视一眼，表情皆是一言难尽。
楚瓷在想：这是他说的啊，浸猪笼应该轮不到我吧？浸他一个可以吗？
别人的表情更是...如鲠在喉。
界书：顶配版□□cp？
你可闭嘴吧。
楚瓷还想挽回什么，谯笪相思醒来了，天尊的注意力立即转移了。
“师祖...”百里达奚敬畏称呼。
天尊没理他，只是伸出手，想从他怀里揽过人，但谯笪相思已撑着伤势倔强跪着，低着头。
“师祖，楚瓷的铜炉炼魂之法，是我给她的。”
她的声音很虚弱，但很坚定。
天尊的手指停顿在她额角边上，眯起眼。
不少人错愕。
楚瓷也瞠目，刚想说什么，谯笪相思已经拿出了一枚留影石，上面记录了当日楚瓷跟肥鸡摘完柿子后，在茶室谯笪相思对楚瓷说的话。
只录下了简短几句。
是她主动把炼魂秘法交给楚瓷时说的话。
足以证明她此刻所言非虚。
责任在她。
楚瓷忽然明白——从谯笪相思明白自己不肯交出铜炉开始，她就已经替自己准备了后路。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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