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四点放学，有条不紊。
至于有些人课后学不学全自己，家教找不找也个人。
新图书馆管第一天投入用，人不少。
赵羲姮去的时候还好，占到了一个靠窗的单人座位。
因为缺少管制，有些乌糟糟的，充斥着背书声、朗诵声、书写声和嚼零食声。
还有各种食物气味儿。
赵羲姮皱着眉头，低头将五三掏出来，又翻找铅笔橡皮。
楼层忽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的安静。
“继续啊，停。”沙哑的声音带着一股轻狂劲儿，换旁人早挨打了，但图书馆还是鸦雀无声。
接着是一阵椅子拖拉的声音。
人后停在了赵羲姮面前，他身上一股清冷的松香冷雪的味道，怪好闻的。
卫澧弯腰，耳朵上一串耳链响，“小同学，借根皮套。”
他半长的头散着，刘海扎在皮上，不太舒服，之前的皮套崩断了。
赵羲姮抬头，被耀的绿晃了一下，感觉自己的睛受到了□□。
全校就一人染了，还能是谁？
她摁了摁睛，才觉得好受一些，不再他，把腕上备用的皮套撸下来递给他，然后继续翻找练习册。
卫澧着她，头又长又黑，跟海藻似的，皮肤白白的，睛的，鼻子翘翘的，嘴唇红红的，小妞儿怪靓的，又乖又漂亮。
他有凳子不坐，顺势坐在她桌上，轻佻问道，“早恋么，小同学？”
他人天生没长良心，就想耽误人家好学生学习。
他爸捐图书馆，把他送一中来，还想指望他好好学习？
想屁吃，他就不学习，染头抽烟喝酒打架逃课、纹身扎耳洞顶撞老师齐活了，现在就差个早恋了。
严格来说也不算早恋，他上学晚，今年都八了，但没出高中家都叫早恋。
过个月他把人往他爸面前一带，好还能整出来个孙子，气那老东西。
赵羲姮把五三阖上，安静沉默了一会儿，在说脏话和做淑之间挣扎抉择，后取了个中间值，用了一个不算脏话的脏话，“早你个头。”
她早恋也不跟样的人早恋。
卫澧跟那有病似的，竟然还笑了。
他把赵羲姮给他那根皮套捆在上，随把头扎起来。
卫澧走了，赵羲姮继续学习。
卫澧去理店，跟理师说，“头换个『色』儿。”
tony老师有点纠结，“你昨天才染的，头也不能么折腾啊。”
“换成银白『色』。”卫澧没理他的劝告。
都要早恋的人了，绿头不太吉利。
卫澧人就矫情还挺拗，他赵羲姮顺，就跟水蛭叮人似的，咬着就不撒口了。
他知道那小姑娘叫赵羲姮，成绩可好了，年部第一，所有老师重点呵护的清北苗子。就是年纪小，上学早，才六。
啊！头一次早恋就干票的，可真不愧是你，卫澧。
他对自己的光沾沾自喜，丝毫没有愧疚感，也没有羞耻心。
新图书馆投入用后，赵羲姮雷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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