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情逸致,离思思的神秘老爸来还有一年呢,他就算是急,也不是时候,三十多岁人了,和十几岁的少年不一样,他沉得住气,完全放的平心态趁机享受生活。
“是小刘啊,可挺长时间不见了啊,大爷还以为你比我先走了呢。”
“哪儿能啊,我给您藏的祭酒都五年陈了,总得喝上”。
终于轮到了刘青,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不紧不慢地摆着棋局,两个姑娘一左一右蹲下来看。
对方这老头儿是个棋迷,天天来摆摊儿,刮风就多穿点儿,下雨就撑把卖雪糕的那种大伞,刘青觉得如果有一天他没出来,要么在医院,要么就是在坟里了。
现在是下午三点,刚才他带着两个姑娘去电子城买了三个便宜的山寨机,还去打印店印了一堆小广告。
在街上转悠很难找到要做网站的人,不如贴贴小广告来让需要的人来找他。
然后又去本地市场联系好了装窗帘儿的人,给了个地址就让老板去了,他则带着两个姑娘继续闲逛,如果看到有卖弩箭弹弓的就买点儿,反正家里有温姨看着呢。
老头儿下象棋讲究一个静如处子,喝如雷霆。
慢慢地抓着棋子,沉吟一会儿,再拿起来一点点,犹豫地看了看对手刚刚走的一步,再考虑一会儿,把棋子放回去。
看了看自己的车马炮相兵的位置,再看看对手可能走的下一步,想一想,又把棋子抓回来,看了看,慢慢地收回来。
仔仔细细地推演,动动车,点点马,拿下炮,直到周围的老头儿们都等不及了纷纷建言献策,才炸吼一声。
“我吃!”
“啪”地一声,老头儿吃掉了他的马
“换!”
刘青反手一个兵后炮,跟老头儿换了个马。
四周顿时响起一片嘘声。
“老卢,你这步可走错了啊,你的马可比这小伙子的马金贵多了”。
“换马不划算,我看你要输”。
“别吵吵,别吵吵,落子无悔!”
其实刘青也是臭棋篓子,他从来不研究什么棋局。
下棋嘛,就图个晒太阳和热闹又不市侩的氛围,研究棋局就成了拼记性了,没意思,所以他最喜欢和这个卢老头儿下。
寻常年轻人要不对老人保持着一份过分的尊敬,要么忍不了老头的墨迹。
刘青已经习惯了和老头儿打交道,他十分安稳淡定,对于父辈他保持着尊敬,但是半截身子已经入土的祖辈老头儿们一般不会拿着捏着,他能把他们当小孩子。
安安静静地看棋,看好了就是一声爆喝,直接奔着把棋子拍碎的力道去。
刘青已经不是一个月前的14岁少年了,他的心智成熟了太多,连赢了两局。
卢老头不服气,又拉着他下了两局,一赢一输,两个女孩子实在站不住了,硬拉着刘青扒开人群跑了。
温思思拍拍酸麻的腿抱怨道:“刘青,我都快忘了你这个癖好了,你又旧病复发”。
“你该加强锻炼了思思”。
刘青摇摇头,说道:“你看人家梁雨熙,站了那么久都没事”。
温思思站不住是因为腿疼,小娘皮则是感到和一群老头下象棋没意思,而且她觉得刘青下棋的时候一眼都不看她,象棋暂时取代了自己在他心中第一的位置。
“年轻人要朝气蓬勃嘛,你和一帮老头玩什么”,梁雨熙今天又认识到了刘青的另一面,感觉很新奇。
“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会享受时光”。
刘青忍不住教训开了。
“朝气蓬勃不是心浮气躁,小时候盼着长大没错,但是不要错过成长中的风景,人生百年,错过了前二十年,就只剩退休以后才有这种闲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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