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戎装女将,真是令本王刮目相看。”
“殿下谬赞。”南江雪淡笑道,“殿下风采更胜当年。”
“大小姐请坐。”
“谢殿下。”
简单的寒暄,南江雪在下手位坐了下来。
有婢女往水壶中添了些水,重新做在炉上,炉火和壶身间发出了轻微的呲呲声。
“本王此行,是奉了陛下旨意,特特调停北地纷争。南氏一族是天元显贵之族,又身兼北地军政要务,如今族内不睦,陛下挂怀,朝野上下也甚为担心,只愿大小姐与南三爷能息兵罢战,坐下来好生谈谈,这其中的纠葛误会,总能有更好的法子解决。”
只听沈明铮言道,“靖国公向来心怀社稷,体恤百姓,公爷的在天之灵,定是不愿看到眼下这般的同室操戈,兵戎相向。大小姐公府嫡女,自幼得公爷教导疼爱,知书达理,想来也不是听不进劝的人。”
“北地纷争,非我所愿。殿下若有见教,江雪自当洗耳恭听。”南江雪道。
“大小姐以一女子之身,挂帅领兵,击退极北联军,保天元北境安宁,陛下甚是欣慰。然既得极北大片疆土,何故与极北草草和谈,将得来的土地白白拱手相让,径自退兵?”
“大小姐虽持靖北鹰符,但毕竟未得陛下明旨颁诏,如此大事,为何不曾上书请旨,还让我那四弟当了摆设?如今此事朝野沸议,陛下心中也大是不快。”沈明铮道。
“殿下是指臣擅权逾举?”南江雪双眉轻轻一扬,虽声色不动,却自带出一种上位者惯有的气势。
“是否擅权逾举,本王做不得主,我四弟也做不了主,还得看陛下的意思。”沈明铮牵动了一下嘴角,“不过陛下既派本王前来,南大小姐有何情由,不妨说与本王,本王自会在陛下面前为大小姐分说明白。”
“如此多谢殿下。”南江雪微一垂首,“几个月前,家父孛日山遇刺,四方虎视眈眈,内忧外患之际,父亲传靖北鹰符于江雪,命江雪号令北地,内惩叛者,外御敌寇,江雪不敢稍有怠慢。”
“江雪掌兵,不曾掀动内战,未敢扰乱民生,全意守护疆土,然迟迟不得陛下明旨颁诏,其中原委,还望殿下直言相告,江雪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极北一战,靖北北线军独撑大局,以不足敌方半数的兵力力抗极北联军,历时三个月,然鞑塔虽灭,联军虽退,但极北仍有十八个部落未曾参战,而靖北北线军却已人困马乏。”
“若拿极北大片疆土,谁来守?如何守?”
“前有虎豹,后有豺狼,届时若极北再度联兵南下,便是临确城都会岌岌可危,倘边境洞开,北地生乱,江雪如何对得起家父的临终嘱托,如何对得起朝廷对我靖国公府历代的信任?”
“不安极北,北地难安,殿下高明远识,必知江雪此言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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