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我与死刑犯一起度过的日子 ( 一 )_我监狱服刑的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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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大声讲话,我就从他们的交谈中知道了他们的姓名、犯罪原因,以及其它情况。

  死刑犯是个灾脉子、是全监号最没声音的人,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声音,当我听到他发出的第一个声音的时候,我对他的印象发生了转折。

  记不太清了,也许是我进看守所第三天,或许是第五天,就在我最初被关进看守所的这天到五天里,我认为死犯子是最乐于助人的,是他首先给我挤出了一个可以侧下身躺下的下铺,我对他的另一个感觉就是觉得这个人特老实。在这个日子后的一天,他突然对他左右两个临铺的人发出了责骂,骂两个人中的一个人睡觉打鼾,另一个人挤着了他。我从这开始觉得他不是一个好种,打鼾不是在人有意识的情况下做出的,旁边挤着他的人也是有情可原的,看守所的通铺应该睡六个人是标准的,可我们睡了十二个人,顺脉子们占了一半的铺,下面的人挤成了一堆,哪有不挤的。死刑犯连这一点都不能迁就,我认定了他有很强的自私和贪婪的本性。

  以后的日子,我对死刑犯更烦了,他的行为表现让我觉得气愤,我们在抗战影片中那些狗汉奸的形像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他顺脉子们说话小声小气,声音生怕超过蚊子发出的分贝,那份殷勤就像太监侍候皇帝老爷那个味。本来这还有可以原谅地方,这也是可以保护自己弱势的一种手段,可是,在他侍候完顺脉子后表现就不一样了,他会主马对灾脉子们吆七喝八,骂字开头,动手在后,我无法具体来形容这种人格,只能说,如果我当权,这种人在我手里绝对没有抬头的日子。

  死刑犯的个子不高,但比较壮实。我作为新犯子,有时会忘记一些规矩。别看一个小小的监号,把里面的规矩列出来,足可以写成一部法典。比较说,全监号的人除了老大可以坐床沿外,其它人都不可以坐。

  有一天在风场放风回来后,我回到监号不自觉地坐个了床沿,当我犯这个错误的时候,那些睡下铺的人中顺便哪一个都会轻轻拍我一下,这一拍我就明白了。然而,这一次坐上了床沿,死犯子最先看到,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做,他很迅速的把头扭向老大所在的方向,大声吆喝起来:

  “新犯子,你格老子懂不懂得吓数,老子看你没吃到亏......“

  他面向老大大声骂我,一是要老大听到,他在帮老大做事,二是想引发老大来对我进行惩罚,还有第三条,那就是他要在我们这群睡下铺的人中树立起自己的地位,他想做下铺中的顺脉子。

  好在老大是我老乡,也正是仗着老大是我老乡,我从床沿上站起来,瞪着眼,我死盯着死犯子,我的眼光和我比他高大得多的块头,镇住了他。他有些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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