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邪气可以,说他毫无弱点可以,说他一身铜臭整一个小人也可以,但是靡音却只说:“感觉很熟悉。”举手投足,语速腔调,为人处事都可以预料一般。所以,万千感慨归到一起,也只是这个词:熟悉。
“没了?”梅易初挑了挑眉,目光闪闪。天色已经晴朗,弥漫在山涧的雾气消散殆尽。
“没了。不然你还以为我要说什么?”
梅易初皱着眉说:“我以为你会说你真是个泼皮无赖那。”
靡音笑,再不说话。
这时虹桥寻来,隔着墙壁上绽满的花朵喊:“爷,您去练功怎么去那么久?该吃早饭了。”
“你身边有这样的人,倒是新奇。”靡音指的是虹桥。梅易初居然有这么聒噪的小厮?和他性格真是不符。可是梅易初却说:“勾心斗角多了,身边的人还是好猜一些得好。”
虹桥在下面,不知道自家主子和那人在说什么,又不敢打扰,在下面团团转。
梅易初说:“我先回去了。”说完就又跳到茯苓小驻。可是刚落地,还转了回来,对靡音说:“他日有空闲,楚然来我梅宫一游吧。”
靡音点头。
大好的早晨,粥却是混了草药的。不是活血的就是舒筋的。靡音看着看门老头一脸严肃,就觉得这人八成不单单是暗符堂的人,还是暗冥堂的奸细。外面忽的喧哗,打破了无上门的宁静。靡音说:“怎么了?”
无觞说:“大概是骁在拆暗冥堂的屋顶。”
过了一会,又是一声巨响。
无觞不等靡音问,直接说:“可能卫把暗冥堂的草药田给毁了。”
……
冥那老头,会不会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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