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死了呗，有什么好可怜的？”
还有人找来一盆洗脚水直接从君瑶头上泼下去，脏臭的水淋了一身，显得她越发狼狈。
白染就缩瑟在翻倒的板车后面，见人群全都去踢打君瑶去了，才缓缓松了口气。一直到日落西山，君瑶白染依旧没乞讨到任何东西。
男人看见空手而归的两人，直接怒不可遏，抄起旁边的鞭子狠狠抽打过去。
“两个废物！这么多天一点儿银子都没讨到，要你们两个有什么用？！”
“还不如直接打死了！废物废物！”
“躲？我叫你躲！真是气死我了！”
鞭子片刻不停地落在身上，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钻心剧痛令君瑶和白染忍不住在地上打滚。
“不要啊啊啊，求求你别再打了！”
“再给我个机会，求求你了！”
“啊啊——！”
鞭子上有倒刺，打在人身上，甚至能直接撕扯下一整块皮肉。
很快两人便被打的鲜血淋漓，浑身一块好肉都没有了。
尤其是君瑶，那张脸上满是鞭痕，浑身是血好似从地狱里爬出来的。
她瘦骨嶙峋的身子止不住的发抖，嘴里不停喃喃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俨然已经承受不住快疯了的样子。
白染一样奄奄一息，失去双腿的她瘫痪在地上，宛如一摊烂泥。
乞丐头子见两人半死不活的样子，直接让人将她们扔到了一处破庙里。
那庙里还有个老乞丐，见这两人被打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吓得差点晕过去。
等凤轻羽找到这里的时候，君瑶跟白染已经醒了过来，虽然身上伤势还在，但尚且还算能活动，跟老乞丐在破庙里相依为命。
没了乞丐头子的每日折磨，她们这几日过的竟还算不错。
可凤轻羽又怎么会让这两人好过？
他当即现身，将老乞丐吓走后，玩味的看向面露惊惧的两人。
“好久不见啊两位，还记得我吗？”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君瑶下意识的浑身一颤。
白染也是不停缩瑟着身子，似乎想要将自己彻底藏起来。
“啧，看来是还记得我。”
凤轻羽轻轻笑着，那一身血红长袍衬得他越发俊美妖异，狭长双眸瞧不出带着什么情绪，却隐隐透着一股子笑意。
君瑶一时看呆了。
她轮回十几年，接触的都是又脏又臭的乞丐，很少再见到这样姿容的男子了。
明明之前……
想到过往曾经，君瑶面上闪过一抹不甘愤恨，直到注意到那探究的目光，她忍不住心中一颤。
凤轻羽为什么突然找上门？审判台给她的惩罚是带着记忆轮回转世，每一世都要经历数不尽的痛苦磨难，她欠君倾的已经千倍百倍还回来了，凤轻羽难道还不愿放过她？
又或者，他是动了恻隐之心，觉得她太可怜，受到的惩罚太重，现在想救她脱离苦海？
还是他关心自己状况，才特地来凡间看她的？
不管怎样，总归是为她而来，而她如今的境况，除了求助于人，已经不再有其他办法了。
君瑶思忖着，随即又像下定决心似的“噗通”一声跪在凤轻羽跟前。
“二哥，求求你救救我吧，我真的受不住了！”
她故意仰起头，作出自己从前最爱装出的楚楚可怜模样，流着眼泪。
“这十几年我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整日都会遭到毒打，饭也吃不饱……求求你了二哥，救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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